阿笑笑笑笑w

啊,咸鱼。

【普奥】Das Wasser

只是翻到以前的文档然后修改了一点内容

还是ooc

姑且算是普奥向

【普奥】Das Wasser

一、

他又做梦了。

基尔博特站着一片海滩上,不远处有一片海,嫣红的夕阳染红了海水。

有个人站在海滩的边缘,海水泛上来打湿了他的裤腿。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着海的方向。

周围很安静,没有海鸟在空中飞,甚至连一缕风都没有,海面却并不平静,海水泛起,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基尔博特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周遭的一切都不符合逻辑,但他无法醒来,或者说,他也并没有打算醒来。他朝那个人的方向走了两步,他能感觉到柔软的沙子在脚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

那是个个子纤长的人,穿着一套平整的深蓝色西装,棕色的头发在夕阳下泛着金红的颜色,前额的位置翘着一缕无法梳理平整的呆毛。他出现在他的梦里很多次了,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因为他永远都背对着他,面向着水的方向,有时候是小溪,有时候是湖泊,或是像现在这样,面对泛着浪花的大海。

“喂,那边的。”他突然喊道。

那个人却没有转过头来。他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海的方向。

“喂!”基尔博特不甘心地提高了声音,“我说你啊,你是谁啊,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本大爷的梦里?”

纤长的人依旧没有回答,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看上去真是瘦得可以。基尔博特想着。那个人和自己差不多高,西装微微收腰,勾勒出腰部过分纤细的线条,显得他的身体更加单薄。就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似的。

想要看清他的样子。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

风突然猛烈地刮了起来,海水汹涌而上,沙滩上的礁石霎时间粉身碎骨,细碎的沙石飞过来让他睁不开眼。那个纤细的身影湮灭在浪花间,他想要喊,声音却卡在了喉咙口,什么也发不出。海浪挟着冰冷的空气打在他的脸上,一瞬间夺去了他的视线。海水毫无防备地灌进他的口鼻。

基尔博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冰冷的海水瞬间漫过了他的头顶,细密的气泡遮挡住了视线,窒息的感觉……

动不了。

他根本动不了,就像被什么束缚了手脚。

胸腔里的空气似乎被挤尽了,周围开始陷入了黑暗。

无法呼吸。

基尔博特醒了。他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躺在床上挣扎喘息,直到摔下床去才彻底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他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又做梦了。”他自语道。


二、

九月的天气很奇怪,站在阳光下嫌热,站在树荫里又有些冷。基尔博特把刚刚脱下的连帽衫又披了起来,顺便拉起帽子戴在了头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出现在了他的梦里,基尔博特已经不记得了。从最初模糊的影子,到现在,终于可以看清他的背影,这中间究竟隔了多久。

望着电脑屏幕,手中的笔却无意识地勾勒着那个人的背影。

“基尔博特·贝什米特先生。”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笔在草稿纸上画出一道意料之外的弧线,从那人的裤腿划到上衣,一直越过了纸的边缘,延伸到浅灰色的桌面上。

矮个子的东方人站在他的身后。“最近没什么精神嘛。”抓着他肩膀的手稍稍用力,“伊万要准备裁员了,你可要小心点阿鲁。”

基尔博特回过头,看见王耀琥珀色的眼睛里含着一点未知的深邃。

“做噩梦了?”毫无来由地,东方人接着问。

基尔博特摇了摇头——那真的是噩梦吗?没有
紧追不舍的鬼魂,没有无尽轮回的走廊,没有恐惧。有的,只是那个人的背影,和那些扑面而来的水,汹涌的,冲散一切的水。

“做了一个重复了很多次的梦⋯⋯”他似是自语道。

“是吗⋯⋯”王耀的声音听上去很远。

基尔博特没有再说话。

他轻轻推了推鼠标。电脑屏幕上是亚瑟发来的邮件,写着供应商反馈过来的零件的情况。

基尔博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但是,是什么?


三、

他在奔跑,他在朝着那个人跑去。

很近了,差一点点就能触碰到他的衣角。

基尔博特伸出手,拼命抓向那个人的手臂。

但是无用。

水。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水,意料之中地冲撞过来,如猛兽一般将他吞没。寒气渗入骨血。那个人的身影又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他从来未曾出现。

“小少爷!”他听见自己这样喊道。随后又一次被卷进那片无尽的黑暗。

小少爷?

基尔博特坐在床上,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只,差一点就能拉住他的手。

小少爷?

陌生的,熟悉的词。

他一定忘记了什么。但是,究竟是什么。

弗朗西斯说最近的基尔变得安静了,安静得有些不寻常。平日里一直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人突然变得如此深沉,这样的改变令他和安东尼奥都有些措手不及。

基尔博特没有理会他,他连和他们一起喝酒的时间都减少了。

路德维希有时会过来看看他目前还单着的老哥,总是笑着说“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开心”的银发男人近来看上去却有些莫名的沧桑。

“哥哥,你最近还好吗?”路德维希皱着眉关上了冰箱的门——那里面空空如也,连罐啤酒都没有。照常理来说,看上去吊儿郎当其实生活还算规律的贝什米特长子从来不会虐待自己的身体,冰箱里多少都会囤着些有的没的。

基尔博特没有回答,他看着窗外的老槐树顶发呆,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那只小黄鸟的头。

“费里前些天回了一趟老家,顺便带了一点土产。”路德维希顿了顿,兄长的目光没有移动,依旧定格在窗外。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给你带了一点过来,记得吃。”

银发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哥哥。弗朗西斯说你最近很不对劲,我很担心你。”

基尔博特终于转过头来,脸上露出平日里常有的笑容:“用不着担心,阿西。本大爷好着呢!小意刚从老家回来,你就快点回去多陪陪他吧。”

路德维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兄长的脸上明显露出了逐客的意思。

“照顾好自己。”路德维希站在玄关处说道,“你最近还是一直在写日记吧?”

日记?

基尔博特愣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写过日记了,这对于基尔博特·贝什米特来说一点都不寻常。

日记?

他突然觉得自己抓住了些什么东西。


四、

1997年12月20日

本大爷今天也很帅得和小鸟一样kesesesesese!

说起来圣诞节就要到了,老爹前几天搬了盆圣诞树回来。阿西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小少爷难得出门和我们一起打了雪仗,不过才打了一会儿就说累了。什么嘛,体力也太差劲了!还是本大爷最帅了!

1998年1月6日

今天去找小少爷打架了!看上去风一吹就会倒的小少爷居然还挺能打的嘛!不过赢的还是本大爷!kesesesese!

1998年3月24日

今天的本大爷也是一样的帅气!

小少爷说想要成为一名钢琴家,可是老爹说在这样的乡下是不可能出人头地的。本大爷就觉得他一定行!本大爷将来要和他一块儿去城里,绝对!

1998年4月17日

本大爷一直帅得和小鸟一样!

最近天气越来越暖了,院子里的矢车菊也开得很好!不如过两天和小少爷一起出去踏青吧!阿西还太小,就不带他去了kesesesesese!

日记,在这里断了。

基尔博特坐在书房的角落里,身旁的整理箱里堆满了记满日记的笔记本。

小少爷⋯⋯

小少爷⋯⋯

这个词几乎出现在了所有的日记上。

棕色的发,紫色的瞳⋯⋯

湍急的河水⋯⋯

头,好疼。


五、

水⋯⋯

到处都是水⋯⋯

有人在呼救⋯⋯

头一阵眩晕⋯⋯

不⋯⋯不对⋯⋯他必须去救他!

“小少爷!小少爷!别害怕!抓住我的手!”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着。

银发的男孩纵身跃入那场波涛汹涌的幻梦。

那只手,苍白而冰冷。

湍急的流水一波接一波地没过他的头顶,气泡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人。

小少爷⋯⋯

小少爷⋯⋯

模糊的人影挣扎着,双手在水面上胡乱地挥舞着。

别担心,别担心,我抓住你了!

水呛进了喉咙,无法呼吸⋯⋯

冰冷彻骨的水冻僵了他的手指。

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

他想要抓紧他的手,可是他好害怕。不,不是这样的,基尔博特·贝什米特才不应该感到害怕!他要抓住他,他必须抓住他!

他拼了命地蹬腿,试图摆脱腿上的纠缠,但是无用。无用。

小少爷⋯⋯

小少爷⋯⋯

棕发的人已经仿佛失去生气一般随水流飘远,只有手还被基尔博特紧紧抓住。

抓紧我啊小少爷!向我游过来啊!

求你了⋯⋯

岸越来越远,他什么也看不清,肺里的空气被挤尽了,水流冲得他头晕目眩。要死了,过度缺氧让他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会死,和小少爷一起,在这条没有名字的河里。他不想死,院子里的矢车菊才刚刚开了三分之二,父亲会站在阳光下打开龙头,然后用拇指按住长长的橡皮管,让它喷出水花,阿西会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看着蓝色的花朵在细细的水花中左右摆动,阳光照在水点上闪闪发光。

他还不想死……

他松开了手⋯⋯

“罗德⋯⋯罗德里赫!”

基尔博特站在家乡的那条河边。

罗德里赫⋯⋯

那个人站在不远处。微风吹起他棕色的细腻的头发,前额那缕高高翘起的呆毛在风中轻轻摇曳。他还是穿着那套平整的深蓝色西装,裤腿被河水打湿。只是这一次,他面对着他。他静静地看着他。

他终于还是记起了他的名字。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

“基尔。”那个人说,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带着笑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拉住了他的手。

他跳进了那条河。

END

因为感觉之前完全没有表达出想表达的意思所以改了一下,虽然现在依然是这样。
大概就是普奥两人是竹马竹马,一次踏青小少爷失足掉下河,普爷去救他但是自己也溺了水,出于人的本能他最后放开了小少爷,自己活了下来,受到重大刺激的普爷选择性失忆了。而今又开始频频梦见小少爷,因为他潜意识里一直记得自己对一个人抱有非常愧疚的感情,最后他想起了小少爷,然后跳河自尽了嗯……什么垃圾脑洞和垃圾文力!
我还是当一条咸鱼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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