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笑笑笑笑w

啊,咸鱼。

【普奥】Nightingale

收拾文档总是能发现有趣的东西,稍微改了点东西来lof也丢一下,两年前写的东西果然……Emmm……

我真的是喜欢撒糖的吗?为什么写的普奥都是虐的??

 

 

【普奥】Nightingale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坐在摩天轮的乘坐舱离,窗外的建筑一点点变矮,游乐园里的喧嚣在一点一点离他远去。

表妹伊丽莎白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张游乐园的门票硬是塞进了他手里。“你再这样宅在家里我怕你昏倒在钢琴前。”接着无视他所有无声的抗议扬长而去,深藏功与名。后来罗德里赫才知道那张门票是一个正在追伊丽莎白的男生给的。

可是一个人能去游乐园做什么呢?不去吧又有点可惜。站在检票口,看着园内随风飘扬的彩色气球和结伴而行的人们洋溢着欢笑的脸,罗德里赫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可当他看见缓缓转动的摩天轮时,却不由愣了愣神。

 

 

两年前的夏天,十六岁的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先生参加了去往英国的夏令营。不到两小时的航程就从维也纳抵达了英格兰的希斯罗机场。

“既然都是德语区的,大家要相互照顾一下。”带队的法国人对站在队伍后面的他和另外四人说道——优雅的法语口音配上有些硬邦邦的德语发音竟然感觉不到违和。

就在那时,罗德里赫遇见了来自德国的基尔博特·贝什米特先生。

银白色的头发,猩红色的眼瞳,脸上带着飞扬跋扈的自信笑容,抢眼得令他忘了去关注一旁那对金发的兄妹和那个高个子的金发少年。

但是初次见面,他只是冲着银发的少年矜持地点了点头,甚至连名字也没有问——罗德里赫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他甚至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他热爱音乐,比起言语,他似乎更喜欢用弹奏钢琴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内心。

夏令营的时间还不算短,一共三周,期间包括了去当地的学校上课,也包括了去英格兰的各地观光旅游。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基尔博特·贝什米特既没有和他分在同一个home stay的家庭,也没有和他分在同一个班上课。

名字是后来从他和他弟弟——那个高个子男生的对话中渐渐得到的,其余一无所知,只是他散发的那份张扬的自信莫名地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在那之后罗德里赫也想过,或许他们之间只是缺少一份契机,而那份契机,出人意料地在夏令营的第二个礼拜到来了。

他们在英国的向导——那位粗眉绅士亚瑟·柯克兰先生宣布学校将举行一个晚会,擅长乐器的同学可以展示自己的才艺。

于是罗德里赫理所应当的在那个晚上坐在了钢琴前,修长的十指飞舞在黑白的琴键上,优美的乐曲从指间缓缓倾泻,一首《Nightingale》把大家带向了幽静的森林深处。清幽的月光从礼堂的窗户洒进来,铺在他巧克力色的头发上。乐章渐入高潮,突然的笛声响了起来,交织在钢琴奏出的优雅音符之间。罗德里赫愣了愣,停下手望向台下的观众,来自世界各地席地而坐的学生里,那抹银色格外显眼,基尔博特·贝什米特拿着一支长笛吹奏着相同的曲子,清亮的笛声恍如夜莺的啼唱婉转动听。他抬眼看了看钢琴前的他,似乎是在让他继续弹下去。

琴声再一次响起,与笛声交汇在一起。

这才是真正的夜莺,在森林深处自由歌唱的夜莺。

一曲终了,罗德里赫起身稍稍行了个礼,悄然走出了礼堂。

月光正好,映出不远处隐隐约约的树影。

“弹得不错。”他听见身后有人用德语这样说道,沙哑的却充满自信的声音。

“您吹得也很好。”他说道。

基尔博特插着口袋走到他身边,月光照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闪闪发亮。

“说起来,本大爷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罗德里赫轻声说,“但我知道您的名字,您叫基尔博特·贝什米特,对吗?”

基尔博特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容易,稍微留意一下您和您弟弟的对话就能得知。”

“嘿……“基尔博特的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这么说你很早就开始关注本大爷了喽,小少爷?”

罗德里赫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请……请不要那么失礼,大笨蛋先生。还有,‘小少爷’是什么?”

“说话那么有礼貌,戴眼镜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就像上世纪的贵族少爷一样。”基尔博特看着他的白衬衫和领口系得一本正经的领巾又加上了一句,“而且穿得那么老土。”

“您还真是个非常失礼的人啊,真想不到像您这样的人居然会吹长笛。”

基尔博特耸了耸肩:“那你愿意再听一些吗?”

罗德里赫愣了愣,忍不住扬起唇角。“请吧。”他听见自己这样说道。

 

 

有了第一次的对话,之后的相处就变得简单起来,课间会一同坐在楼下的草坪上,出行时也会走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时候萌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十八岁的罗德里赫早已记不清,只是好像有那么一天,他感觉到他或许不只是想和基尔博特做普通的朋友,似乎想要靠近,但又迟疑不前。或许,这正是那份应该称之为“喜欢”的情愫。

但是他没说,谁都没说。

直到回国前的那个夜晚,波诺伏瓦先生——那位带队的法国人和柯克兰先生带他们来到了英国行的最后一站——伦敦眼。

巨大的摩天轮缓缓转动,摩天轮上蓝色的灯光映照着泰晤士河的浅浅的波浪。“大家听说过摩天轮的传说吗?”他记得波诺伏瓦先生笑着说道,目光却紧紧盯着一旁的柯克兰先生,“在摩天轮的顶端接吻的恋人可以走到永远哦。”

同行的学生们发出怀疑的感叹,他却只是默默地看着泰晤士河里蓝莹莹的波光。

波诺伏瓦先生引导学生一个个走进乘坐舱,偏偏最后只剩下了他和那个银发的少年。

“既然如此你们就两人一间吧。”柯克兰先生无奈地摊了摊手。

可以乘坐十六位乘客的乘坐舱此时却只坐了两人,显得空旷得过份。罗德里赫和基尔博特面对面坐着。

窗外的建筑一点点变矮,渐渐可以看见远处的大本钟和威斯敏特教堂。

“你想念奥地利吗?”基尔博特突然说。

“刚来的时候有点。”罗德里赫说,“现在,似乎不那么想念了。”

“反正明天就能回家了不是吗?”银发少年耸了耸肩。

一时无言。

四百五十英尺高的伦敦眼,旋转一圈需要三十分钟。

“您带着您的长笛了吗?”罗德里赫打破沉默,却转眸看向窗外。

“带了,怎么了?”

“没什么。”他仿佛耳语一般轻声说,“只是突然很想听些什么——您知道的,没有哪个奥地利人不热爱音乐。”

笛声响起,依旧是那首《Nightingale》,优美的音乐和窗外的月光交融在一起,婉转,却又似乎,染上了一缕悲伤。

视线越来越高,摩天轮已经快要转到最高处。

罗德里赫觉得他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忽然站起身走到对面的少年身前,基尔博特放下笛子抬起了头。

接下来的一切罗德里赫已经记不太清,他只记得对方猛地扔下笛子抱住了他,力气大得几乎令他窒息,他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上了他的唇,换来对方同样小心翼翼的温柔。

 

 

在摩天轮顶端接吻的恋人可以走到永远。

可是。

他们不是恋人。

第二天回国的飞机还是会准时起飞,因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没有人说“喜欢”,也不能说“喜欢”。

二十一天太短了,还没来得及真正地了解对方,就已经要分道扬镳。

罗德里赫看着窗外飞过的鸽子,阳光照在飘向空中的彩色气球上,摩天轮已经转过了最高点。

就仿佛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到达不可思议的地方,遇见不可思议的人。梦里有自己,也有笑得张扬的少年。

十六岁喜欢过的那个人,如今身处何方?一转身,不过是如梦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的最后,基尔博特对自己说了什么呢?又或许,什么也没说?

罗德里赫有一个中国的朋友,名字叫王耀。他曾告诉过他,遇见是一种缘分,或许他只是拥有了“缘”,却没有拥有那个“分”。他不能奢望再次遇见基尔博特,因为,这才是现实。

摩天轮缓缓转动,乘坐舱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罗德里赫走下摩天轮,他突然想起了基尔博特在分别时说的话。

他说,Auf Wiedersehen。

Auf Wiedersehen.

 

 

 

END

 

 

建立在真实事件上的产物,其实有个非常大的bug就是伦敦眼应该是不可能做到两人一间的/手动笑cry,伦敦眼的游客还是不少的……nightingale就是夜莺的意思啦,这首曲子是雅尼的,大家可以去听听看哦!超好听的!以及结尾普爷的那句话是德语的再见,而且比较正式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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